“啊!”寂静的黑夜被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划破。
妇女张惊魂未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本只是想半夜起床上个厕所,不想吓没了半条命。“你是哪个鬼哦?大半夜站在这里做什么?”
隐在黑夜的女人没有说话,低着头快速走开了。
“哦哟着什么魔了,真是晦气!”妇女张骂骂咧咧的,厕所都没心情上,赶忙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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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说去上个厕所,可没想到厕所门口站着个女人,吓得我半死啊,天太黑没看清是谁,不然我得好好让她赔我精神损失费。”第二天一上工,妇女张就马上拉着边上的人说这事了。
“谁那么吃饱撑的?”边上的妇女杨一脸不可思议的问。按理说这每天上班已经累的要命了,一下班个个都恨不得沾上枕头就睡,谁有这闲工夫大半夜站厕所边上吓人。
“谁知道啊。”妇女张撇撇嘴,心里翻了无数白眼,仿佛真是自己损失了一笔钱一样。
“哎呦!”妇女张突然又大叫起来,原来是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脸几乎要贴着她了。
“你谁啊?”因为不知道对方来历,妇女张强忍住揍人的冲动,问那人说。
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她一边拿手比划着什么一边笑着看着妇女张。
“哑巴啊?”妇女张了然,淡淡 了那人一眼就不再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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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又悄然而至,寂静的厂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是个女人。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白天妇女张做事的地方,学着妇女张的样子也慢慢做了起来。她记得白天看见妇女张弄好之后,就扔进会动的机器里,然后算是做完一个流程。
女人探头探脑的到处寻找机器开关,她看见机器那边上有一个按钮,没有犹豫就按下去了。
然而……女人的头却还趴在那机器上,机器运转的很快,待女人本能反应过来要赶紧离开时,已经被机器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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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工厂里的所有人都围在那一台机器旁边,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已经看不清人脸,那个场面,连男人都不忍直视,有些女人更是被吓得气都上不来,只能跌坐在地上一直喘。
妇女张看着地上女人的衣服,觉得有些熟悉,是一个她总是会见到却也总是记不住的人。
其实那衣服,就是妇女张的;只不过时间有些久远,她早已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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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妇女张无意中在路上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还把她带回家里,给她洗身子换衣服,然后才发现,那乞丐是个哑巴。之后她给了一些钱给那乞丐,就打发她走了。
事后不久,妇女张家中大变,为了生计不得已进了厂子。然而乞丐似乎是想要报答她,在妇女张以前家的那片区域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后来她不知道听谁说的妇女张进厂了,她就去求厂长让她也进厂里,厂长看她一个哑巴,又无依无靠的可怜,况且这厂里也不多她一人吃喝,就当积德就收留她了。
虽然哑巴女进厂工作了,可是她不会说话,与人交流不了,所以尽管她勤勤恳恳,可是在厂里却依旧毫无存在感,有她没她没有任何区别。
哑巴女很伤心,然而她相信当初救她的那个人不会也这样对她的,所以她找到妇女张,经常晃悠在她面前,可是妇女张也仿佛完全不认识她,而且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爱搭理她。
那夜哑巴女不是故意在厕所门前吓人,她知道妇女张每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出来上厕所,所以想躲在一旁看看她,然而她突然看见有只老鼠窜进了厕所,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不想老鼠也吓到妇女张,所以想把它赶出来。
至于那个事故,倒真是个意外。但却仿佛是意料之外,又仿佛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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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血泊中的哑巴女,众人好像都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有一个哑巴的女人抢着帮他们干活,而他们自己,每次都安心的去吃饭下班,似乎连一句谢谢都不曾说过。
原本人人都是只为生存而努力着,可对于哑巴女而言,她更想拥有生存之外的一些东西,或许是友情、或许是亲情,亦或是存在感……a
要说她贪心也好,不懂知足也罢,其实对于每个人而言,总有那么些东西比生存更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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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说没有,别急,那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文/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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