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

  新月,即峨眉月,在朔后的第二、三天,即农历每月的初二、初三,傍晚时看到西方的弯弯月芽。

  在房间里呆的太久,出来时华灯已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她在做些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总是不经意地回头,要记住离开时的背影,千百次地寻找。

  回头,看到西面天际,金黄的弯月。瘦瘦地月枝,挂不住那时的情丝。

  夏夜的圆月在斑斓的树梢隐现,我们对面。任风吹乱你的鬓发。年华几许磨消,画面难忘了。

  一

  在学院走廊的柱子上看到暑假工的海报,白纸黑字。我趿拉着拖鞋,歪着头拿出破旧的手机记下联系人×××同学的电话和QQ。

  回到宿舍,我登上了qq,把刚才记下的号码腾写在纸上,在验证信息上发了三个字:暑假工,没等那边回复我就退了下去。把手机往兜几一塞,我的心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快考试了,每天还是基本上不带书。老师在大教室里的讲台上说些重点,无所谓,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大学的日子真的很平淡,当你试过门门挂彩时。无聊地课堂睡不着觉,看不下电子书。

  我打开qq,°・此物相思、花未眠 头像静静躺在我的列表中。她是我以前玩qq仙侠传认识的,我起初用那个玩游戏的号加的她,后来没怎么说话,我不想用那个qq号了,把她删去了。

  有一次我去以前的空间,竟然发现她对我写的一篇日志很赞赏。所以现在的qq有了她,也只有一个人。你们会知道,这个号长久以来都是我在自言自语。

  她比我大,也喜欢古风。 后来每天上课时,我们就说一些古风的歌曲,一起凑词玩句,互换灵感。以后我称呼她姐。

  闷热的夏天,枯燥的课程,下课后我去网吧放松一下。上了qq,一看有个验证消息,原来是负责招暑假工的××同学。

  你是?

  我想去做暑假工。

  哦哦,你是哪里的?

  铜 职。

  对面发起视频邀请。

  我同意,然后屏幕上只有我一个人。

  你们厂都在哪?我问。

  主要在上海、苏州、南京那边。

  一个月工资多少?

  基本工资加上加班费能拿三千多。

  好吧。我去南京。

  哈哈,决定了可要尽早报名啊?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七月底。

  我感觉无话可说,哥还得玩游戏。“到时候说吧。”我“客气”地关上视频。

  游戏索然无味。

  又是一个暑假,该怎样度过?回到家里,睡了吃,吃了睡?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家里伸手要钱,看着老爸黑瘦的脸我就难受。

  下午计算机课。快两点,我才从宿舍出发。十分钟的路,一到教室,居然还有许多空位,估计不来了。

  走到涛哥面前坐下,涛哥拉我一起玩小霸王。实在是无聊,我们就玩坦克大战,魂斗罗。

  看着涛哥同路的笑容,我想了一首诗给他。《献给威武的涛哥》:好兄弟,一起挂。yeah!yeah!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工程扯价。赶明个,我们一起去英国伦敦 拎水泥。

  涛哥笑而不语。

  漫长的一天很快过去。看似热闹的校园还在持续着它的零星笑语。没有人注意夜空廖落的星辰和孤立一隅逐渐茂盛的草木。操场上一对对的痴男怨女夜色中凝聚成原野上的座座丰碑,他们的身影和这片时光永存。

  闲的无事。我到QQ上看一下。

  有消息。××同学说,这个星期六收取车费,地点在学校的食堂一楼。

  周六那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到达。刚进门口,我就看到几个人坐在那里。没错,我上去一问就是他们。除了××同学,还多了位Eraser同学。

  “你好,我是吴林海。”E说。

  “幸会,幸会。”

  “我是咱们学校的联系人,咱们都是一块去做暑假工的。”

  “哦哦”。

  E哥的牙很性感,一米六五的瘦瘦身体,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扶了扶遮在他小眼睛上的眼睛 。

  我们留下电话号码,签完收据后,我摆手而去。

  人与人的关系不必急于一时。至于××同学,这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人海中的陌生人。我们象天际的两颗流星,划向各自的弧线。

  二

  夜色漫天。

  被乌云遮掩的月儿好似一团朦胧的星云,那是她的所在,我对她伫立遥望。果然,不一会儿,她便露出容姿和我相见。昏黄的下弦月添了几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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