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不回答了,几个大男人在这里穿螺丝,像什么样子。
我走到前面,“线长,我没事干。”
“你跟别人学学做,到时候会走米事情做的。”轻描淡写。
后来她又说:“你去学装线卡。”
对这个年龄和我妈妈差不多的女人,我心里是一点好感的。
我什么没说去了。
一位老师傅坐在装线卡得两个人旁边,边示范边夸赞。我看了一会儿,没人注意我的存在。我要了一把钳子,要试试。
六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园林……苏州乐园……
屁。几天下来我感觉像死了一样。
从七月一号正式开工。第一天我的手上就划了了七八个小口子。一个星期下来,夹线卡磨得我手上全是水泡。
刚开始来的时候会和姐聊几句。现在也没时间。
在煎熬的厂里,我的沉默不知让谁传播,说我不会说话。
我真是服了魏,我相信她就是其中八卦的一个。问了我的名字和学号就把我的成绩都查了出来。
七
魏可真是无聊啊。我觉得一个女生长得像故人,多看几眼,就被她发现了,还说我对人家有意思。
好几天都用小洋人取笑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忽悠我的,让我请她和她的党羽~你 吃饭。为了表示同意,我加了她和你的qq。
你。
当我第一次坐在你的身旁,我看到你的厂牌,一张清新的脸,和你的名字。
也许我该多看看你。
当时的我觉得照片的你更漂亮。
八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我不断地在装线卡、关底盘之间游移。渐渐熟悉技巧的我,胜任愉快。
这二十多天来,我都没怎么说话,因为我没心情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在我把锅放得不对时,陈会朝我吼两句。
我当她是爱发脾气的小女生,堆着笑赔不是。
晚上。
一如既往的忙碌。
陈摘下了眼镜。
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亮的眼。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欣喜。
她看了看我,和仙女对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别看我了,求求你。”我埋起头,满脸通红。
回去后,我找她聊天。她问“你今晚为什么一直在笑?”
“因为你好看。”
“哦?”
“你的眼睛很清澈,很美。”
“你的脸都红了。”
“我不好意思,让我多看看你就好了。”
魏不喊我小洋人了,因为我的目光在另一个身上,魏说我的眼神她受不了。
后来,我知道你爱听的歌。那天回去,我一个人再阳台发呆。阿三走了过来。
“怎么?,一个人在想她啊?”
“不是。”我违心说。
“你是不是喜欢陈?”
“不知道。”
阿三在路灯下和我说了好久,意思就三个字:厚脸皮。
我听他说上次和你们去上网,我闻到醋味,第二天也约你去。
魏看到了,又八卦了,闹着我给她买糖。
我拗不过,说十号给你买。
魏一高兴,跟我说七夕要送礼,我一听直点头。
下班后,我到景山挑了礼物。
我还记得那晚,夜风中你闪烁的眼。
九
线上的人越来越少。线长让我换个岗位。
我说:“我不去。”
她翻白眼,我看都不看,你对我的白眼还少吗。
后面实在没人。我还是去了后面。
看不到陈,整整一天都是她的背影。
第二天,我对线长说:“陶胆太重,我搬不动。”
又是白眼。我真不想看她。
我终于回到原来的岗位。
又看了你一天。
过了一天,阿三要回来。我去关底盘。
第二天,阿三受不了,要换岗位。
我二话不说去装线卡,后来阿三来一起夹了。
上午,线长看装线卡轻松,又要我去搬陶胆。
日。
要干到月底还要扣钱?
一个月可以赚多少?
累!
为什么要苦苦忍受?
老子不干了!
潜在的书生意气终于爆发,我走到线长身旁,:“我要离职。”
她依旧在写着什么,像没有听到一样。过了一会儿她说:“离职单下个星期一才能发。”
“我的活你找别人干吧,我要走了。”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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