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冒出个荒诞的自问:期末大概已经考完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上网了。下午回来时,宿舍里只剩我和何两个人。
回来时,我买了一只烤鸡。刚要吃,E哥打电话过来。
“喂。”
“喂,你好,我是你们的吴林海,吴学长、”
“嗯,我知道。”
“那个,我有件事都你说,我们这次去苏州必须要干到九月一号,到时候一起包车回学校。我通知你们一下,如果没有时间的话,你们提前做下准备。”
“九月一号,我无所谓,嗯?苏州?我不是去南京吗?”
“哦,我们这边都是去苏州的。”
我无话可说,“好,我也去苏州。”
挂上电话,想想明天就要走了,嗯,还行吧,嗯,鸡肉是三分熟的……
日。
晚上时的校园空荡荡的,院墙外的路灯光射过门窗投在床边的墙壁上,我收拾好东西,提前躺下。
三
竟然下起了雨。
在打完E哥的数通电话后,我左手持伞右手行李来到校门外。车辆。一群聚在一起的同学。
我弄清楚彼此一路之后,我们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西湖春晓前遮阳伞下避雨。
那车久久不来。水快要涨到我们的足底。
我问旁边:“你是铜职的吧。”
他转过脸:“是。”
我说:“我是机电系工程造价的。”
“我也是机电系,我学的是汽车营销。”
我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后来,我们 在一个宿舍。
绿豆般的雨水从边缘落下,我伸出手掌一个一个地想把它们接住。
雨,愈来愈大。我们一声不吭移进了店里。这是个小饭店,在放假的雨天显得很冷清。店主和光着膀子的伙计在桌子上吃早饭。
店主的表情平平淡淡,如果稍微热情一点,我以后会来这吃个饭。
现在我连名字都记不得了。
我们在等车,那车好像再等雨。在雨好像小一点的时候,那车姗姗而来。
我坐了右手边第一个里面的位置,不一会儿,E哥也墨墨叽叽地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好吧,来吧,多亲近一会,以后说不定有事让你忙呢。
四
飞驰的客车甩下群山,铜陵这座城市离我越来越远。我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随着窗外景物的逝去,驶向一个陌生的天地。以往的足迹,没人会看见,最终的离开提前预演。
南方的山村幻化出阵阵云烟,天上乌云疾走,山上雾霭轻拂。在那片氤氲的记忆里,我也曾与之亲吻。
北方,一捧黄土堆建的规格;南方,依附灵山聚集的梦幻。
经常幻想着住在山上是什么样子,晚上的时候可否看到月落千山,秋天的时候槲叶满山路的景色。
一个北方土包子的奇思。
早上十点出发,傍晚的时候到了。然后是安排宿舍。
一栋什么都破的公寓楼。胖胖的宿管阿姨在刚入住第一个晚上就宣扬爱护公物。那床就是因为保管得太好了,躺上去,摇摇晃晃,吱吱呀呀就是不倒。
还好有个空调。
晚上我去厕所,见到我来到苏州的第一个朋友,小强。
五
还好有个空调,呵呵。
在学校习惯打赤身睡觉得我没有带任何床上用品,第一天晚上我只睡了张凉席,冻得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今天要去体检。
他们说要带上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寸照片。我一呆。我没有一寸照片。我出去跑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照相馆和影楼。
靠,都怪自己粗心, 可能海报上写了吧,自己没看到?我又大骂那几个联系人不通知我一声。真是“好事多磨”。
没办法,先去体检再说。到医院排队,直到检查完后,他们也没提照片的事。
回去后,我在楼下的商店仓促照了几张一寸照片。那个商店很破,早上没开,还兼卖馒头,充值卡。我到了里面,一个人站在我后面扯起一块窗帘,一个人在前面拿起相机,“咔嚓”。很有照遗照的感觉。
接下来两天是培训。
我们先去实训楼里接受了一些安全知识,到了用餐时间就去食堂吃饭。
到了生产车间,我们见了线长。我们仍然是排队,她给我们分岗位。我从队头站到队尾,最后剩下和几个在后面没事干。
我和他们几个站在一起,他们问:“你是干什么的?”
“穿螺丝。”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又问:“喂,你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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