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永远活着,用唯美的文字诠释一场青春不朽,然而时光荏苒不能倒流只剩悄悄苍老了容颜,漫长的生命越来越短暂,只留下匆匆伤感,我不时溜进老同学的空间看着他她的照片在记忆的轨道寻找匆匆的曾经,可是渐渐发现一切早已被时光的车轮越带越远,只留一丝无奈而淡然的眼神在三生湖畔看跳动的心儿隐隐难受,遐想着我应该给世界留点什么。
模糊的双眼在一场大梦之后慢慢睁开,就想说一些不真也不假的梦话,如果你愿意听我笔下的梦话那就慢慢往下读,因为那是我一个真挚的谎言,一个心灵深处完美的世界。
穿越时空的隧洞,站在摩天轮的顶端,任大雨打湿苍老的面颊,渐渐地雨停了,我踏着靓丽的彩虹来到那颗落木满地的老樱桃树下听爷爷讲岁月静好回忆犹在的心灵笔记,在未打开爷爷这本谱写着完美世界的书本时,我从书本厚厚的表面就能嗅到醉蝶落到扉页带来的谈谈酒香,慢慢翻开爷爷尘封的记忆,犹如打开一杯芳香芳香四溢茗茶,未端起我已醉倒,在美妙的享受中我看到了爷爷世界里蛛网漫山的荒芜与琴弦舞动素剑飞扬的唯美……
我的爷爷姓任名浩舟,小名召善,一九四七生人,二零一九年七月二十四日十二点去世,享年七十二岁。
我的爷爷身材高大魁梧,一看就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爷爷脖子与脸蛋上长有标志性的大痣二十多岁就学会了吸烟喝酒,如今因年轻时喝酒过多伤了身体戒了酒,但吸烟却不能戒。
建国十三年,赶上天降大旱,这是一场百年不遇的灾难,沟壑纵横的大地上尽是裂纹就好像天空的闪电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扯到了地上,尘土飞扬的天空蒙蒙一片,似乎连风也烫人……
终于放学了,爷爷在家人昨晚的劝说下依依不舍的诀别了承载快乐的斜坡小学,诀别了满天自由的纸飞机,诀别了那长满杂草的操场,诀别了和善慈祥的尊师,诀别了泛白的黑板,诀别了尘土飞扬的教室,诀别了自己的小伙伴,渐渐的离开了三间瓦房的学校,爷爷光着膀子望着枯黄的麦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地的麦子尽是枯死,今年又是饥荒的一年,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
爷爷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揭开锅,锅里的饭被爷爷饥饿的母亲吃完了,只有锅没洗,爷爷只是在锅里倒了点开水,将锅边的饭渣混合开水喝了点而已,锅洗完后爷爷爬上山坡任风吹过面颊,爷爷流着泪在山坡上大喊了几声后回家了,第二天爷爷和自己母亲煮了三颗土豆,爷爷只吃了一颗,吃完后爷爷牵着牛儿走上了山坡,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烈,爷爷在大树下乘凉,终于爷爷被饿的昏了过去,也许爷爷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许爷爷是幸运的,下午四点时乌云密布,天空下起了大雨,爷爷被大雨浇醒了,睁开眼后爷爷张大嘴巴任雨水滴落到自己嘴里,爷爷四处张望,找到牛儿后回家了,爷爷的母亲为也也做了一碗浆水节节子,并且还有一个鸡蛋,吃完后爷爷的母亲发话了:“召善呀!明天你和你叔去打工吧。”
这个叔即我我的二太爷,个子高大,聪明善良,他的老婆不能生育也去世的早,我的二太爷也算是可怜的人了。
我这个太爷可是很厉害的,他不但会看风水,还懂得一些法术我们农村叫 法,他利用这些法术可以让墙上的老虎动起来;还有把线变成蛇的本领;还有一些止狗与止蛇的本领,狗见他不咬不吵也不闹,蛇见他盘树卧路而静止,没有其他动作,他随手扔一把筷子念一些咒语就能使筷子会整齐的粗头朝内细头朝外,之后哪些出门在外的人便会时常梦见家人,变得口干舌燥,嘴皮干裂,因思家心切而迅速回家;谁家东西丢了问他,他在一张画有图案的纸上扔四块铜板后可以给你比较清楚的指示;谁肚子疼或流血都可以找他,因为他的法术很灵;丧葬、婚事人们都愿意去找他。
爷爷的母亲又说:“家里太穷,你现在不读书了,就去城里挣些钱好维持这个家呀!”爷爷什么也没说,收拾好碗筷洗完锅后就去睡觉了。
天渐渐亮了,爷爷的而叔来敲门了,爷爷起床洗完脸后跟着哪位叔叔出发了,爷爷的母亲为爷爷准备了一些干粮和一个鸡蛋让爷爷路上吃,爷爷与那位大叔徒步走了三天后终于来到了武都城,找到了一家钢铁公司开始了打工生活。
年幼的爷爷在武都钢铁公司开始了自己打工生活,算解决了温饱问题,每月也给家人寄一些钱,但是工作太辛苦了,每天必须工作十二个小时,且工资也不高,在这个工厂每月都会有人因意外事故或劳累过度而死,就是这样的工厂爷爷开始懂得了社会,在这个地方因为爷爷是年龄最小的孩子,所以大伙都很照顾他,因为爷爷才十三岁。
于是爷爷跟着工厂的会计学会了打算盘,跟着工人土郎中学会了把脉,尤其跟着一个说评书的工人学到了很多知识与做人的道理,但是工作太辛苦了,爷爷的叔叔因为工作劳累成疾,被工人们送回了家,爷爷在工厂失去了依赖,工厂的工作越来越重,爷爷思考了一夜后向厂长提出了辞职,他对厂长只说了一句:“我这么大点孩子死在这里你忍心吗?”
厂长思考了一会儿后,也说了一句:“你去吧!晚上我给你工资,领完工资立马走人不要对任何人说。”
就这样爷爷在厂长的安排下凌晨两点悄悄走了,可是爷爷忘记了回家的路,他只好在武都城里转悠,希望遇到一个同乡熟人回家,可是好几天过去了爷爷钱花完了还没有遇到,难道爷爷要命丧于此,爷爷开始落魄街头。因为爷爷年幼胆小所以不敢去偷东西,所以被饿的眼花缭乱,爷爷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乞讨,于是爷爷坐在街头。
这时一位老人背着干粮路过,爷爷伸出手什么也不说,老人看了爷爷一眼也坐了下来,给了爷爷一个馒头,在爷爷吃馒头时,老人问爷爷为什么乞讨?爷爷说:“自己本来在钢铁公司打工,因为工作太苦,自己在老板的同情下辞职了,想要回家可是迷路了。我问街上的人都没有人知道龙坝在什么地方,老人这时笑了,说了句:“原来如此!
接着老人又说:“我听说过龙坝,这次我要回家我俩同行如何?”爷爷问老人你是什么地方的?老人说:“我是西和的,你知道吗?”爷爷说:“我去年背粮食时去过。”老人说:“那就好。”
于是一老一小启程了,由于老人拿的干粮有限,所以两个人省吃俭用的用了四天时间才回家了,爷爷至今还提起那位无名的老人。
回家几年后爷爷正好赶上我们庄里办社火,村长要求每家派一个人在村委会开会,爷爷这次参加了,在大会上爷爷表现非常积极,几轮唇枪舌战后仅仅十五岁的爷爷,夺得了组织举办主持的权利。
爷爷的雄辩多识、见多识广、才思敏捷、胆大果断让人刮目相看,还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正义感更多人感到害怕,我的爷爷他的内在性格其实和现在电视剧《老农民》里的牛大胆差不多,都很倔,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看就是个大义凛然的人物,只是我的爷爷会把脉,打的一手算盘,能写会算不说还有一个特别完美的家庭。
年幼的爷爷成为了头人以后立了一条新规矩,为了提高社火的质量,允许所有人参与,出了事情他负责,爷爷和我们庄里的两个年轻人在各家各户搜集钱财和米面油菜每家每户必须出钱,就这样在爷爷的带领下社火如期举行。
这次社火捧红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奶奶,我的奶奶是个苦命人,他本来嫁给潘凤全即我的启蒙老师,可因为奶奶家庭成分被判定为有地主成分的缘故,潘老师不要我的奶奶了。
奶奶是第一次被允许参加,由于奶奶是地主阶级家庭的孩子,成分不好,所以遭众人排斥,以前其他头人都不敢让奶奶参加怕遭批斗。
十七岁的奶奶在社火中一首《我的祖国》名声大震,社火结束后剩下的米面油菜归爷爷所有,这就是做头人的报酬,至少爷爷家里以后小半年的温饱解决了。
这次社火也奠定了爷爷在庄里主心骨似的不可动摇地位,奶奶也由此对爷爷有的一点好感,可是和爷爷相比较,奶奶却是更加倾心于比爷爷帅的四爷即会云的爷爷,只是后来因为爷爷的本事与魅力,尤其那种不允许任何人说自己和奶奶一句坏话的护花护己护花精神让奶奶完全倾向于爷爷了。
那是夏晚一个月明星密的晚上,萤火虫从金银花的叶子里升起,爷爷和奶奶坐在金银花底下的石板上,两个人很单纯的向彼此诉说自己的不幸,谈论自己的理想,也就在这个晚上两个人定下了终身相守的盟约。
爷爷经常对我们讲起那个花好月圆的晚上,但是因为奶奶的家庭是地主阶级,所以他们的相爱无疑遭到了众人的反对,爷爷和奶奶只好私下偷偷摸摸的交往。
第二年爷爷继续是头人,奶奶也成了我们庄里有名的歌手,歌曲《我的祖国》为奶奶打响了第一炮,在以后的日子里国内不断出现的流行爱国红歌都被奶奶唱的叫案拍绝,最后以《南泥湾》结束奶奶的歌唱生涯。
爷爷生性倔强,很多人都很怕他的牙尖嘴利与聪明机智,爷爷经常把乡长、县长、金秘书说的哑口无言,几乎每个人都会由衷的夸赞爷爷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渐渐四年过去了爷爷也十八岁了,也在别人祝福或不看好的情况下与奶奶正式的结了婚,虽然五十多个年头里也有口角之争,可奶奶真挚的爱了爷爷一生,爷爷临终时还对自己的家人说自己还有五千多块钱,谁对奶奶好就把钱给谁,这是爷爷对奶奶的爱,也是爷爷对奶奶的放不下与不舍。
后来爷爷也算是个混的风生水起一号人物了,就在这年十五的时候,爷爷的母亲把爷爷和他的兄弟召集在了一起,爷爷总共兄弟六人,我爷排行老二,爷爷的母亲说,你们的父亲即我的亲太爷,那是跟随我市第一个走上反抗军阀孔繁锦的任贵成开始,和任登彩、任登龙等人占领龙坝乡和隆兴乡几个村建立凤凰县从开始土匪生涯,随着任贵成、任登彩等被杀害自己又领导七八十人的土匪头子到投靠国民镇府,走到洛塘镇镇长,最后升到手下有五百多号人的自卫队大队副总队长的国民党少校,即康县副县长的大人物,但在四九年爷爷转投并加入共产党与黄世武接触准备武装起义解放陇南时被张鲁瑞等人不慎泄密,国民党一些看不惯太爷的人知道后派人用机枪扫射太爷屋子将太爷刺杀了……
爷爷和他的兄弟听完母亲的述说后都咬牙切齿决定找到仇人去报仇,十五过后又开了一次大会爷爷在这次大会中成功的当上了生产大队队长,带领全村村民发家致富,爷爷的也算是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因为爷爷有了权力,嘴皮功夫又厉害年仅十九的爷爷就和奶奶结了婚,在以后的日子里爷爷负责筹划全村事务奶奶负责家庭事务两个人生活的很幸福。
几年后人们对太爷褒贬不一,太爷的成分被定义为恶霸,我的爷爷们也努力过想还太爷一个清白,可能证明太爷清白的黄世武却正在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中遭受红兵卫的折磨,爷爷们都没有机会见到黄世武,没多久黄世武就去世了,从此证明太爷清白的也就告一段落了。
人们也都渐渐的淡忘了太爷对大家做的贡献,而仅仅知道太爷曾是国民党分子,同时,爷爷也找到了刺杀太爷的两位小角色,其它主要凶手如李达观、雍多堂、何建高在太爷死后不久就被县长电告省政府派人给杀了,爷爷只好让这还苟活的小角色在农业社里干更多更重的活,一年后其中一位因劳累而死,关于杀害太爷幸存的这两位也算是知道了任家的不好惹,现在唯一的一点线索就是武都可能也许还有一点太爷的入党材料,大爷还希望有时间我们过去找一找,可我觉得还是算了吧,都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历史的事情谁还记得,谁还在乎,更何况对我们又没有任何影响,估计就连这点事除了爷爷们知道,父辈们知道一点,我们都很少有人知道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爷爷奶奶共有四个孩子,都没有挨过饿,我爸是老大,爷爷四十岁时,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社被取消了,生产大队队长变成了村长,爷爷无论如何也不当这个村长,想要回归平凡,因为他害怕别人褒贬不一的议论,他想要一份安静平凡的生活,并且爷爷将曾经那位带他去武都打工的叔叔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将他少的可怜的家当拿了过来与我们合成了一家,他是我见过并且伴我走过童年的胜似亲太爷的好太爷。
同年,我的哥哥出生了两年后我也出生了,爷爷在家专心的照顾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爷爷子女都有了孩子,爷爷也算是儿孙满堂了,现在我的爷爷很平凡也很幸福。
洞穿历史的尘埃,挖掘完美的记忆,放眼如今的世界,总有一种东西会被永远传唱,生生不息。
文/废笔
支付宝转账赞助
支付宝扫一扫赞助
微信转账赞助
微信扫一扫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