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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那年,父亲说,娃太柔弱了,当兵去练练,或许就好了。于是去了新疆,天山脚下的戈壁盆地吐鲁番。
每天的高强度训练,10公里负重越野,百里长途野营拉练,艰苦条件生存,强健了体魄,锻炼了意志,渐渐的,梦魇少了,累得精疲力尽的,往行军床上一躺,一觉到天亮,我,是否脱离梦魇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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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很快便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在一次实弹射击演习过程中,红蓝双方车辆发生意外对撞,一名战士当场死亡,惨烈的场面,令我直想呕吐,当天就没用餐。
当晚军械库岗哨,我正好轮在凌晨2点,班长叫醒我时,我穿好军大衣,装束整齐,就上岗了。那是7月份的荒漠戈壁,整个军械库除了我,再无别人,虽是夏天,半夜却如初冬一样寒冷。我站在哨位上,不由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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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漆漆的,没有一颗星,也没灯光,这里是隐蔽的。我有些累了,就靠在军械库的墙上,有些恍恍惚惚的。突然,我感觉后颈一凉,好像有人从我身后突然抱住我,匕首一样冰冷的东西就压在脖颈上,我挣扎着扭过头,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影子,看不见脸,只是熟悉的恐怖感觉渗透全身!我对自己说:“开枪啊!异度,你特么拿的是烧火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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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一拉枪栓,但枪栓却掉了,弹 也掉了,子弹撒落一地。
我扔掉枪,突然一个后仰,企图磕掉对方下巴。这么使劲一撞,我的头就磕在军械库的墙上,很痛,一下子就清醒了,四周看看,并没有人,那个影子也不见了!我瞬间鸡皮疙瘩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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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看见两个黑影在我正前方蠕动,便使劲拧了一下脸蛋,好痛,我是清醒的,但还是不放心,用力一拉枪栓,咔嗒,子弹上膛了!
在宁静的旷野里,清脆的枪栓响动声格外清晰。只听前面的黑影高声喊道:“口令,骆驼刺!”
本来应该是我先问对方的,结果对方听见枪栓声,自己先说了,我赶忙回道:“口令雪绒花”。然后对方灯光两长一短闪了几下,人却不动,僵持几分钟,对方忍不住了:“哨兵,我警备司令部查勤的,你退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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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里,到了地方,成家立业,生崽。有了很多变化,但这种惊惧却始终未能改善,看了,西医,看中医,吃了安定片吃草药,那老中医说是先天禀赋不足,加上幼时惊吓,能不能好,全看运气了!只是苦了我那贤惠的爱人,在难眠的黑夜里,将惊惧在半梦半醒中的我一次次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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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四处搜罗资料,寻找秘方,希望有所发现,我看佛洛依德《梦的解析》,十遍八遍的读,书都翻烂了。他把梦归结为性的潜在需求,跟我自己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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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有关系吗?我的性未满足吗?很小的时候?按照弗洛伊德的研究,性冲动从幼儿出生时就不自觉的拥有了。我使劲的想,从后往前推 ,一直推到10岁那年,对,是10岁那年,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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