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这个词在每个人心里都很自然而且那么深刻,“慈父”这个词呢!是乎给人们感觉好像不是太通用,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父亲大多都是严肃的,没有慈爱的感觉。我的父亲是一个干文职工作的是不参加体力劳动的,但他却会把自己居住和工作的地方收拾的非常整洁,他穿的衣服从来也没见粘一点儿土。父亲对我们兄弟五人很是严厉,我们都很惧怕他,他很少和我们交流,也没有过比较亲昵的举动,我们自然感觉到父亲不够慈爱。
后来知道他其实很爱我们,父亲是靠勤劳和工作的认真,领导赏识他才被掉到上级部门的,自然每天要做很多工作,很是辛苦常常要到深夜,这样我们才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没有感觉到饥寒,这难道不是他在护着我们吗?是!是他拼命工作换来的,现在想来,这毫无质疑。父亲靠着勤劳能干,有了一个不错的单位,大家都敬佩他很有能力,在我们村里很是体面的。我们兄弟虽然较多但他一一很是光彩的把我们操劳成了家。现在我们都已到了中年,父亲早已退休在家和母亲一起,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孙子孙女……。
前些日子我的工作有些闲置,便想起回家看望他们,当晚我坐上南下的火车一早便到了家。推开虚掩着的院门,母亲正坐在院子里择菜,听见推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是我,惊喜的叫到“大儿子是你回来了啦”,我应了一声:“俺大(妈妈)是我”,这时屋子里传出了父亲的声音“是谁回来啦”?“俺伯(爸爸)是我呀”,“你咋现在回来啦”?我没有理他,因为他的举动让我惊呆了,只见父亲从凳子上艰难的站起来扶着柜子挪着,试图要准备出来,“俺伯您怎么了”?我惊慌的跑屋子扶住了他,“腿崴了,骑电瓶车崴的,上坡推着加油门崴的”他连着向我答道。我急忙俯下身子看见右膝关节红肿,是扭伤了。“已是昨天发生的事到现在还没用药”,我埋怨着放下背包立马买来了外伤药,给他敷上。
这时母亲已经给我们做好了饭,饭后我便带着父亲到医院做了核磁,诊断是右膝关节韧带拉伤,医生让他服药并嘱要休息较长时间才能恢复。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让他休息他总是不听、跛着腿在屋子里院子里不闲的收拾着打扫着,好像他总是有干不完的活,你要是过去帮他吧,他又是嫌你干的不好,无奈只能随他。他的腿脚不便我本想好好照顾他几天,可是反而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因为我很久不回难免要有亲戚朋友聚餐,常常要回去很晚。每次他总是不睡坐在厅屋里直到我回来他才进去睡觉,有一次我因为有点事回来时已是凌晨他竟然还在等我,听见我推门进来他还忙着给我弄水,我当时心里很是愧疚。
周末在县里上学的孙女要回来了,他跛着腿还要骑着电动车去接她,我阻止了他,我便打车去接回了我的侄女,父亲还很不高兴。侄女是在读高中课程很紧,在家住了一休早上就要返回学校,本来我要送的,却被父亲抢了先,早上我被开院门的声音惊醒了,我急忙起床刚走到阳台就看见,父亲已经骑上电动车,带着用他的大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孙女,他却穿着较薄的棉袄,卷坐在那冰凉的车座上显的很冷。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倏的落了下来。
过了几天我便要回北京了,走的时候母亲给我背包里塞满了很多好吃的,父亲准备了一个手提箱封的严严实实的不知是什么宝贝,显的很沉,还给我剥了一把花生米放在我兜里说:“路上血糖低了可以随时吃几个”。这时我叫的出租车到了,当我接电话的时候没注意,他却拖着瘸腿把那个很重的箱子提到马路边放到了车上,我真是无奈。我坐上了车摇下车窗探身说:“俺伯我走了,您回去吧”!“嗯,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向他点了点头便摇上了车窗……。汽车渐渐走远了,我依稀的还看见父亲站在那一动不动,这时我的眼泪又来了。
2017年11月27夜于北京
【作者的话】这是对本人父亲的记忆,和一段经历的真实描述。求指点,本人完全并诚恳接受写作指导!
(文/春晖-鸿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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