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婆娘是那种典型的泼妇形象代表,说话粗鲁,嗓门儿刺耳,语气尖酸,为人刻薄。常常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街坊四邻骂得唾沫横飞声嘶力竭,那泼妇骂街的姿势像极了一把巨型圆规,双脚叉开,两手叉腰。可偏偏是个皮囊好的,长的唇红齿白面若凝脂,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还前凸后翘杨柳细腰,尤其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柳眉含笑,能把人魂给勾走。三十多岁,看上去像个新媳妇儿似的。
所以,总有些男的自动忽略了她那极端的人品,愣是往前凑,久而久之,便真的捣鼓出事儿来,丢下两个孩子和老实巴交的大海,非常拉风地踏上了和别人私奔的征程。
大儿子倒还好,已经快上初中了,可小女儿才刚满周岁,什么都要人照顾。大海的双亲早逝,兄弟姐妹也只能偶尔帮忙,做不了长期依赖。这可急坏了大海。
同村有个叫阿德的,和他老婆花花结婚几年了一直没有小孩。花花便向大海提出来,把他的女儿香儿过继给自己,大海无奈地把女儿送人了。花花对女儿视如己出,为了避免尴尬,便让孩子改口喊大海伯父,喊阿德爸爸。
一晃六年过去了,阿德和花花却因为多方面原因而分道扬镳。阿德说,当初小孩子是花花提出要回来的,和他没关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剩下年幼的孩子和花花。花花找到大海,大海说:反正你也舍不得孩子,你要是不嫌弃,咱一起过吧。为了避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他们带上年幼的孩子来到外地,开始了新的生活。大儿子已经完全能够自理,就读在一所寄宿学校。
几年后,大海由于一次意外弄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大海陷入一种黑暗和低迷的状态。花花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握住大海的手,然后日常照顾,事无巨细。
后来,人们常常看到,香儿甜甜地围在大海身边,大海的一只眼睛视力也有所好转,继续在公司做着一份不算重要的工作,也是在那个时候,朋友圈里的人发现,花花的网名改成了:我是你另一只眼睛。
【作者的话】人的一生,不可能总一帆风顺,起起伏伏,不管怎样,总希望结局不那么糟糕。
(文/乾坤尔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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