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笼罩的此夜,飘飘洒洒细微的秋雨。窗外的树叶在溟蒙弱光下,左右摇摆,独自含愁。让回忆醒来,天有些暗。
在苏州火车站候车,第一次见到城墙上的月光,虽然已消失了过往。浮蚴般地周遭攘攘,独自追忆着前尘沧桑,朦胧月下许下泪流的愿望。
我翻出那时的说说,那时的我们,曾在一起同行。
我不记得那晚我们说了些什么,在临走的时候陈还叮嘱我让我照看一下你,我当时就懵了。你大大咧咧地就像个假小子。火车上,我看到你的大脚。你掏出你的零食给我吃。站了久了,你找到一处空位要我坐着。我让你坐下,你却死活不肯,站着过了一夜。
分别的日子好像还是昨天,可能它离记忆很近,但是时光已过了很远,霓虹下末班车车厢的光影流动着夏日的彩霞,倒影着每个人落寞的侧脸,驶向未知的黑暗。
你仿佛永远都没有忧愁,大手大脚活脱脱一个女汉子,整整一个吃货。每个认识的人你都要他们请你吃饭。还记得你那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哎,挂哥,我太佩服你了!居然挂了这么多科,嗯,为了庆祝你挂了这么多科,回学校请我们吃饭!”你的坦白我不忍心拒绝……
那段日子,我试着挑眉让陈发笑。不知道效果如何,每次我看你时都会挑下眉毛,而你就像个傻瓜一样的笑,原来你也这么幼稚。
我喜欢你说着家乡口音的方言。让我倍感亲切。
在回到学校之后,陈对我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我知道,要走向彼此相恋的那一步,它的担子无异太过沉重。在我们还没有处世之前,一步步都将是蜕茧的过程,一份无法承诺的未来,需要两个人的重负。
我们都选择沉默以对。你作为她的好朋友,为了她的感受和我划清界限,抛弃了我这个新朋友:不能评论你的说说,那时不能跟你发QQ,因为你的手机坏了,QQ每天在她的手机上挂着。
最后的这几天,你突然给我发来了问候。我是多么地激动。
我的缺点是那么突出,我的优点是那么不明显。不管如何,魏,再见了,希望你曾经记得有我这个朋友,虽然老是叫你大妈,其实你很好看。
灯火熄灭,屋子里又是一片黑暗。过去陌生的纪年已成为过去,现在虚浮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和那晚不同,分离不再是演习。在曾经的一个晚上我们曾要奔向那同一个地方,这次是悄然地无息。
那晚的灯光又落到墙壁上,下一个天亮,像所有的毕业季棒打鸳鸯鸟,我也离开了这个学校,所有的一切谁会知道,也不须有人提起,它毕竟也许让我懂得了,爱不要轻易说出口,如果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曾经的甜言蜜语、快乐时光也是一种伤害。
(文/已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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