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它无需目光如炬就能发现什么,因为在它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用感觉――去理解一切。甚至哪怕任何只言片语的言辞沟通,在它的世界也顿显得繁冗。因为,黑暗――其色调本身就是一种语言形式的表达,无论将其定义为静默深沉还是什么……黑暗更懂黑暗。孤独地懂得。
一如梦,惟有梦才会懂它自己的世界,当人类步入梦的世界时多数人看不懂的总有很多,看不懂时间,看不懂方向,更看不懂自己随身携带进去的情绪以及偏执的理解。
亦如光明,黑暗总以为自己更懂。总是这么固执。
椭圆形的船舱窗外,时有躲藏于暗影中的陨石群漂浮而过,奇形怪状、大小不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舱内镜面上映射出一道身影,在身后缓步向他走近。
:“你看窗外的那些石头群,多像一群悠然自得的羊群,自由自在地觅食于广袤的草原之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双大手在身后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和它们一样我们也是羊,自由自在的羊,穿越时间的缝隙自由自在的在寻找,或者更贴切的说――我们正在自由自在的去遇到。”
:“你没觉得我们都是在流浪?飘离于温暖的家园之外。曾经的家园。”他扭头看向来者,四目交接:“那湛蓝的天空,川流不息的碧水,枝间色调夺目的橙,起伏嬉戏于绿色草丛处色彩斑斓的蝶,如今尽皆潜藏于记忆。你信吗?在我的脑海里记忆已经给自己加了一片柔光镜,那些原本真切的颜色如今都因为这些,而显得不再真实!”说着说着,他伸手指向舱窗外无尽飘渺的黑暗。
:“就像每天清晨朝阳的光总能透过窗户与我们相约而至?谁还能记得曾经的自己――为了将要去做什么,会以雀跃而起的样子快乐地开始崭新的一天?”他的那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纵然周遭总也充斥着黑暗,继续将习惯接受成真正的习惯。”
这时一阵“扑楞扑楞”扇动翅膀的声音由远而近:“对的!对的!就像我现在这样总也习惯于低空飞翔!”说话间一只蓝色脑袋的小八哥飞落在孩子父亲的肩膀上。
少年闻言将视线投向小八哥:“蓝脑袋,这大半天都溜哪去了?”
蓝脑袋紧了紧肩问说道:“鸟都会说人话,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文/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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